Grasi_Laurant

【克蒙】世界即便如此也不会改变 1 小偷先生

▼

　　加一点点没逻辑的蝴蝶效应。

　　超慢热……可能没温我就爬墙了。俗话说得好，周明瑞每个成功的套娃背后都有一个偷税的阿蒙分身……

　　说人话：去他妈乌贼的刀子，我永远是人类最强的拥护者。标题是428主题曲就懂了吧。

　　▼

　　啪嗒。

　　周明瑞按开怀表。

　　时间还绰绰有余。

　　他瞄了眼广场上装扮古怪的小丑，合上表盖。虽然他对马戏团兴趣不大，但梅丽莎肯定会喜欢。不知道门票怎么收？

　　正待他询问其中一位红黄相间的小丑，忽然身边传来一道透出笑意的声音：

　　“要占卜吗？”

　　下意识扭头望去，周明瑞看见一个低矮帐篷前站着一位头戴尖帽、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。

　　他额头较宽，脸颊削瘦，右眼戴着单片眼镜，斯文得像个出来玩的富家子。

　　“不。”周明瑞摇头回答，他哪有闲钱去占卜。

　　这位男子笑了笑道：

　　“看得出来，你的命运受到了扰动。这几日你一定有过超乎想象的体验。这很有意思。我想为你占卜它的源头……”

　　这听起来真像是专业的骗术，即使是我也会说些“阁下印堂发黑，最近倒霉，买点蜡烛，桃花运足”之类的话。周明瑞条件反射般地牙酸了下。

　　但不巧，周明瑞恰巧经历了点惊世骇俗的事，又像是无头苍蝇般琢磨不到方向。说不定在这里占卜真有其魔力……

　　想到这里，周明瑞试探性地说道：

　　“如果不，呃，价值合理，我试一试。”

　　男子正了正单片眼镜，笑意加深了一分说：

　　“作为好奇心的代价，我可以免费。”

　　难不成真是什么不入俗眼的高人，看出了我的特殊之处？周明瑞心里嘀咕了下。但身为资深的键盘强者，他很快看透这也是一种捉人眼球的话术。

　　边怀揣一丝丝期待，边对可能存在的营销捕风捉影，周明瑞跟着男子弯腰进了低矮的帐篷。

　　帐篷内非常黑暗，只得少许光线渗入，隐约照出一张摆满纸牌的桌子。

　　周明瑞没有关注男子的动作，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桌上的纸牌上。

　　“魔术师”、“皇帝”、“倒吊人”……

　　这是他记忆里的塔罗！

　　虽然震撼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尽管这个世界的历史和周明瑞的记忆完全不同，但他看出那些史实背后有熟悉的影子，一个可能是穿越者的人！

　　努力平复了下心绪，周明瑞拉了下木椅落座。

　　一个呼吸间，男子已经将塔罗拢成一叠，送到他的面前。

　　“你来洗牌、切牌。”

　　“我来洗？”周明瑞下意识反问。

　　“当然，占卜来源自身，能看透命运的人只有你自己。”

　　这和医者不自医的说法倒完全相反。周明瑞听着他的解释，心里信了一半。把藏在身上的左轮手枪向内压了压，周明瑞伸手，快要接过塔罗时却顿了顿，手指虚虚地压在牌上。

　　“但你说你看到了我的命运。”他敏锐地指出。

　　男子蛮不在意地笑了笑：“命运是交互的，先生。就像池里扩散开的波纹，吹动了名为我的浮萍。这么说，你也能明白我想一探究竟的想法了吧。”

　　他的说法优美得像个诗人。周明瑞嘴角抽动下，勉强接受了这套逻辑。

　　将塔罗切洗，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跳略快。

　　昏黄的烛火摇曳，晃在眼里，指尖，落在桌上的纸牌。

　　“好了吗？”男子温和地问。

　　“好了。”周明瑞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。

　　他悄悄地抬起眼皮，窥视男子的动作，像看着他拆开礼盒的包装般摆开最上面的三张牌。

　　“这是过去。”男子沉吟着。

　　他翻开最左边的牌。

　　纸牌画着一位穿华丽衣物、戴绚烂头饰、肩上扛着手杖、杖头挂着行李、身后有小狗拉拽的年轻人，序号是“0”。

　　“愚者。”男子轻声念出这张牌，眸光若有所思。

　　愚者？塔罗牌的零号牌？开始？包含所有可能的开始？周明瑞连初学者都算不上，只是凭印象给出了个猜测。

　　“逆位的愚者，一场远离家乡，前途堪忧的旅行。这既是终局的开始，开始的终局。”

　　周明瑞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颤了下。

　　他笑说：“听起来我过去经历了很不好的事。”

　　“难道不是吗？”男子不带犹豫地反问。

　　寂静悄然而至前，周明瑞敲了下牙根，说：

　　“那现在呢？看看我的现在。”

　　“如你所愿。”

　　男子装模作样地说，翻开中间的牌。

　　纸牌画着一位头戴高帽、身穿白袍、手捧书卷、端正坐着的女性。背后有色泽斑斓的彩绘玻璃，脚边落一轮弯弯的弦月。序号是“2”。

　　周明瑞注意了下，卡面是正位，应该是不坏的解释。

　　果不其然地，男子微笑道：“看来直觉已经指引出你下一步前进的方向。你拥有敏锐的洞察力、内在的智慧与准确的直觉，应当保持这种深刻的思考，大刀阔斧地行动。”

　　周明瑞调整了下坐姿，也弯了弯嘴唇：“那我岂不是用不到你友善的建议了。”

　　他把友善一词咬得很重，颇有点得意地看对方还能怎么发挥。

　　男子摇了摇头，叹气说：“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不是想骗你付钱呢。”

　　“事实胜于雄辩。”周明瑞理直气壮地回答。

　　“好吧。”男子看起来无话可说地推了推单片眼镜，“我们来看最后一张，它象征了你的未来……”

　　手指轻巧地翻开右边那张。

　　纸牌画着一位头戴皇冠，身披盔甲，手握权杖，盖有一身斗篷的男人。男人蓄有白髯，却一点不显虚弱，反而充满了威严。序号是“4”。

　　却是逆位。

　　“被推翻了的皇帝，它代表着软弱，懒惰，不成熟……”

　　烛光下男人轻轻地笑，单片眼镜晃着白光。

　　“……与被支配。”

　　他的嗓音里突然充满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意味，扎得周明瑞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。但比他更快的是拉开的帐篷帘子。

　　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，刺得背对那里的周明瑞都本能眯起眼睛。

　　这时，他感觉到一道黑影从身侧擦过。

　　“谢谢，我玩得还不错。”

　　是那个男子的声音。

　　不等周明瑞回过神品味他的语意，就听到来者低声怒吼：

　　“我的帐篷不是给你拿来玩的地方！”

　　适应了光线，周明瑞侧过身去，看到一个同样戴尖帽的女子站在门口。无言端详那女人的装扮，周明瑞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　　“客人，那是个到处作案的混混，需要我为你正确地占卜吗？”

　　看着正牌占卜师亲切的笑脸，周明瑞摇了摇头。他觉得刚刚的解释已经足够，况且他还有别的事要做。

　　那虽然是个骗子，却能说出近乎以假乱真的话。连周明瑞都不得不承认到最后他也有点动摇。

　　最重要的是自己没什么损失……嗯？

　　起身的一瞬，周明瑞突然注意到什么摸向外套。口袋里的左轮手枪不见了。

　　我擦！

　　周明瑞错愕地抬起脸，举步就擦过占卜家冲出帐篷。

　　广场上人来人往，哪还有那黑色长袍的男子身影。

　　那个小偷！

　　捏紧拳头，咬牙切齿，周明瑞气得甚至想拍膝盖。他赶紧找了个没人的角落，将兜里的纸币硬币取出细细数来。反复确认只少了额外的那把手枪，周明瑞才缓缓松了口气，慎重地把东西一一复位。

　　我该说还好他留了让我继续买菜的钱吗。

　　周明瑞苦中作乐地想。

　　在路上，还是难掩郁闷地呼出一口气。

　　▼

　　阿蒙os：我有预感，如果动了那些小钱，会发生什么我不想看到的事……你说支配啊，我说的是008，元宝，什么元宝？